我觉得很多知识分子写文章时候都有一个糟糕的毛病
霊均2021/07/23 02:24:11
那就是太过关注“事情应该是什么样”,以及在讨论的时候几乎只关注一个词“应该是什么意义”,“应该被如何使用”。
比如我前几天收到朋友发给我的大约小册子长度的文集,其人在其中夹杂着大段的佛学文献和朱迪斯巴特勒女士的著作,大谈互联网社群应该如何放弃分裂,暴力,互相的攻讦,以及人们应当在现实中如何放弃道德绑架别人。这些东西有十三万字有余,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
但是问题是其实没有人喜欢暴力,也没有人会自愿地去当一个恶人,人们在行动的时候都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是长远来看有利的,就算是那位意大利的马先生,他所说的那些事也只能在一个大多数人都反感他的地方可行,而且一个真正对道德虚无的人是不可能成为马先生的门徒的。
事情应该是什么样,谁不知道事情应该是什么样?但是事情为什么不是它应该是的那个样子呢?哦,因为人的贪婪,软弱,和各种错误的认知。难道你能让人永远地摆脱这些弱点吗?不,没人能做到,也许偶然地因为物资的极大充盈他们会避免被带到不得不面临这些事情的局面,但那只是出于偶然。既然如此,那么谈论事情“应该是什么样”意义何在。我认为真正的科学是探究贪婪,软弱,错误认知等东西的原理和运动规律,而不是说,“这些东西是杂质”,或者说“让我们来看这个小滑块”。
对于一个词应该的意义,应该的使用,错误就更明显了。有一些人说,“爱Vaterland不等于爱Partei”,这个陈述一度是一种流行的意见,但是它迅速地衰败了,当下少有人怀疑这两种爱是否有区别。为什么?因为现实中人只能爱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你爱的总是你妈,而不是“导致我的出生的女性”这一概念,不管爱Vaterland这个词语的本意是什么,在当下,就可能的认知来说,Vaterland,Partei,和Regierung究竟是不是同一的,也就是说,不管柏拉图,西塞罗,托马斯阿奎那,孟德斯鸠,卢梭,洛克,托克维尔,罗尔斯,还有其他人,不管这些人究竟说了什么,事实上就是对西恩来说他们“看上去”就是同一的。如果绝大部分人只能,他们只能通过Regierung和Partei来认知Vaterland,那显然爱Vaterland就是爱Partei,因为这个一度流行的口号没有告诉他们他们如何能够这么做,如果不通过Partei,如何认知Vaterland。而在这点上,阿姨和黄菡却是成功的。
我不是从语言学的意义上提倡什么,但我认为,对这类文章,一个词必须被从它最一般的使用上理解,我有另一个例子,当大搜捕在但泽展开的时候,但泽的很多人居然惊愕于那些根本没有要求但泽应该是一个国家的人被打上分裂的烙印,这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在德国国内,很明显,分裂德国指的不是它的本义,即运用武力建立一支但泽的军队打败德军,况且没有人能做到,而是指不愿意向德国人一样对元首宣誓效忠,计较这个词原本的含义只能徒增困惑,必须认清如下事实,即任何不愿向元首效忠,并去做他被命令做的事的人,都是背叛祖国和分裂的人,无论背叛原本指的是什么,以及元首是否能把德国带向好的方向,因为但泽人的目的是得救,思考“应该的意义”对自己的得救并无帮助。除非他们有能力以某种方式让德国人“从应该的意义”上再次理解这些语词。
如果一篇文章只能说服那些原本就同意它的人,就好像分发给教友的信仰问答手册那样,那么我认为,这样的文章是无意义的自我陶醉。
b吧慎回复2021/07/23 02:50:52
koharu2021/07/23 02:56:06
霊均楼主2021/07/23 03:13:08
霊均楼主2021/07/23 03:13:25
koharu2021/07/23 03:30:38
帕累托日报2021/07/23 05:33:28
已注销2021/07/23 05:45:06
其实把文字表达换成数学解题这个逻辑就好理解了
autumn2021/07/23 09:03:58
白龟2021/07/25 01:40:16
词语诞生之初使用场景的样本量不足,确定正规空间的边界时用到降维方法,导致后续过拟合了新的观测。